“没读过什么书，只认得几个字罢了。”
“写几个字给老夫瞧瞧。”
温酒酒：“……”
她用过铅笔、钢笔、圆珠笔，就是没用过毛笔。
老先生目光灼灼地将她盯着，她不好意思地拿起笔，蘸了墨。
从她握起笔开始，老先生的眉头就皱起来了。
她握笔的姿势不对。
等她写完一行字后，老先生的脸就绿了。
坐在她旁边的傅司南瞧了一眼纸上那些歪歪扭扭的字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酒酒，你这字不是写出来的，倒像是狗爬出来的。”
这还是傅司南第一回称呼她为酒酒，而不是戏谑十足的“小礼物”。
连傅尽欢都罕见地挑了一下眉头。
温酒酒承认，她写的字丑，墨汁晕开，下笔时手是抖的，一横一竖一撇一捺，不是她写出来的，是她抖出来的。如果她是老先生教的弟子，估计老先生能气得当场晕过去。
这不能怪她，她是第一次写这毛笔字，能写成这样不错了。
“温姑娘，老夫一向主张有教无类，纵使你是女子，老夫也让你进了学堂，可你不该欺骗老夫，诚信是做人之本，你这样……这样恕老夫没法教下去。”
老先生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他以为温酒酒是故意欺骗他，哪有读过书的把字写成这样，傻子都看得出来，温酒酒这是第一次写字。
真被赶出去，就减少与傅司南接触的机会了，她已经把傅司南逗得哈哈大笑，傅司南也将她的称呼改成了“酒酒”，这是一次明显的进步。
温酒酒诚惶诚恐地说道：“我没有欺骗先生您，我真的识得几个字，只是幼时家贫，买不起笔墨等物，才没有机会练字。”
她一副极为慌乱的样子，抓起面前搁着的一本书，打开其中一页：“不信，我读给您听。”
她扫了一眼书本上的字，就读了起来。繁体字除了字形复杂，与简体是同宗同源，除了一些少见的，大多数她都认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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