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天才玉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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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莉莉丝那不光证实了方念安的猜想，还得到了些额外的收获。

方念安心满意足，干脆把所有幻灵都召到莉莉丝住着的温泉别墅里，按莉莉丝刚刚教的，让幻灵们挨个展示他们到达这里之后才收藏的“想象”。

有了莉莉丝提供的特别道具，一对长得和耳塞很像的软球，现在方念安不止能看到幻灵，还能听到他们发出的声音，只是幻灵之间彼此交流的声音她完全听不懂，但是幻灵收藏的“想象”是他人幻想的复制品。

来到这之后收集的“想象”里，场景都在旅馆中，语言自然也能听懂，便特地选了这段时间的。

有些幻灵似乎格外挑剔，来到这里后，还没有收集到他们满意的想象，其余幻灵们的收藏大多有所重复，和方念安之前看到的陈玉瑶的画差不多，是小女孩自己和五山乌鸦为主角的各种冒险故事。

而且陈玉瑶似乎格外敏感，在她眼里的有家旅馆，机器人是有心的，身边的树木是会移动和说话的，就连房子，也是有生命的。

这些过于贴近事实的想象让方念安十分汗颜，甚至想要立刻召集旅馆所有万界员工，确认他们到底有没有在小女孩面前露馅过。

不过也有和她之前看到的黑影人群那般类似的场景，似乎陌生人在陈玉瑶眼中格外的恐怖，反倒是身边那些不会回应她的物品，更能给她安全感。这点勉强给了方念安一点安慰，陈玉瑶应该没发现旅馆的奇特之处，只是她眼中的世界格外不同而已。

尽管如此，方念安还是决定等会就让07专心彻查陈玉瑶来之后的所有录像，好确认不是哪个万界员工失误露馅。

为了节省时间，方念安让幻灵只展示他们最满意的那个收藏，而且展示的大部分“想象”也只能看个几分钟，发现重复则会立刻跳过，几小时后，总算看到只剩几只了。

看得双眼酸胀干涩，她临时摘下词条眼镜，刚揉了两下眼睛，带着的“耳塞”中突然传来了自己的声音，急忙戴上词条眼镜，方念安正好看到07背着自己的场景。

立刻意识到这是自己那天的梦，方念安急忙让正在表演的幻灵停下，不敢看旁边坐着看书的莉莉丝，也不敢摸一下自己发烫的脸，声音不稳地让这个幻灵先过来自己这边，后面的幻灵快来继续。

虽然十分窘迫，但她还是想回去私下重新看看这个梦。她对这个开头还有印象，也记得是在那一天后梦到的，但梦中发生了什么，她醒来后便记不太清了，只对梦醒时分的怅然记忆犹新。

幸好余下幻灵的收藏也是陈玉瑶的幻想，方念安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脸颊确认自己已经冷静下来，才转头问侧后方已经没再看书的莉莉丝。

“幻灵还会记录梦境啊，能让他们放弃特定的‘想象’吗，还有这些‘想象’可以改动吗？”

莉莉丝神秘一笑，刚才的那一幕她当然看得一清二楚，但这件事她心中早已清楚，故作不知地回答：

“梦境才有最神奇的想象不是吗，尤其是在这里。想让他们放弃收藏可不容易，不过，如果是梦境主人的话，可以要求他们不再向别人展示，也可以用觉能，啊，这里的话，快乐或者悲伤应该也可以，和他们换一份复制品收藏哦。

“至于改动嘛，那个小女孩的梦的确有趣，就是太多零碎了些，小老板，你是想将这些故事变成普通人也能看的电影吗？有幻灵配合这倒也不难，只是，能改动‘想象’的只有想象的主人哦。

“毕竟，小老板也不会想要自己的梦被别人改动吧。”

方念安脸一红，她听出了莉莉丝是在暗示那个和自己有关的收藏。但莉莉丝说的这点她也认同，而且平心而论，就算她能自由改动，方念安也自认没法巧妙地将陈玉瑶那些神奇的想象拼接成一个好故事。

能保持原有风格的只能由原主自己来，只是这样一来，势必会让陈玉瑶知道幻灵的存在。方念安对此有些犹豫，只能先问清改动拼接“想象”的办法，回去再好好考虑这件事。

陈玉瑶的神奇想象虽然天马行空，但同时又是依托她的实际经历，也就是在旅馆生活的点点滴滴，可以说是非常合适又特别的旅馆宣传片了。

在让07加班检索录像后，方念安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没有任何万界员工在陈玉瑶面前露馅过，那些极其贴近事实的想法，就是陈玉瑶自己感受到的。

方念安觉得这也是一种缘分，她能从那些想象中感受到陈玉瑶对这里的喜爱，陈芳也和她提过来到这里后，陈玉瑶的情况好转不少，既然如此，她也想要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