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少爷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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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希寒。”颜染说。
“我选盛希寒。”
看着许瑛忽然凝固的眼神、盛希寒蹙起的眉头，颜染又重复一次。
系统：你要做甚……
颜染冲着各位队友们点点头，表示这个环节结束了。
许瑛竞争失败，c位仍旧属于盛希寒。
人群发出一阵不知是早有所料还是略显失望的喟叹声：即便结果如此，但他们却见到了入营以来最为精彩的battle，一并认识到了许瑛之前隐藏的实力。
除此之外，遗憾总是比完满让人印象更加深刻——
这段battle播出以后，所有观众都在为许瑛的勇气感动，为他没能逆风翻盘而扼腕叹息，并且对事情今后的发展充满了期待。
人群散去时，许瑛忽然抓住了颜染的手臂。
“楚宁，”许瑛对他微笑着，额角的汗让这个笑显得光彩熠熠，“谢谢你。”
“谢谢你说了真话，而不是偏袒我，让我明白无论是这次评比、还是你之前说的话都是认真的。”
“对我自己来说，能迈出这一步已经是胜利了。从今往后，我的目标只有不断超越过去的自己。”许瑛坚定地对颜染说。
颜染感到鞭策奏效，给自己、也在某种角度顺便给许瑛竖了竖大拇指。
盛希寒冷冽的眼神从背后穿来，仿佛要将颜染单薄的背影打透：
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对于爱豆舞台来说，评判标准从来都不是技术的精湛，而是对于观众的感染力。
而颜染的目光自始至终几乎都黏在许瑛身上，偶尔才会飘忽地看盛希寒几眼。
这份胜利，胜之不武，不如说带着一股淡淡的耻辱。
盛希寒微微咬起牙，唇角却露出了一丝笑：他越来越搞不懂颜染了，更强的好奇意味着更多的引力，他现在越来越想踏进颜染的世界了。
就在此刻，颜染忽然听到了背后传来的声音。
“我们该找机会谈一谈。”
是池紫墨，只不过音调嘶哑黯沉，完全不像是活人发出的腔调。
“我正有此意。”
颜染不慌不忙回答，音调也冷了三分。
虽然他在这世上游历的年头不算少，可话音听起来仍旧奶凶奶凶的，显然不足以震慑对方。
“哼。”那妖魔冷笑一声，转眼混迹入人群当中。
颜染早就开始留意池紫墨的行迹了：池紫墨今天中午没来吃饭，不如说，他根本不依靠进食来维持体力。
如果放任他混在练习生中，说不定哪天谁就要遭受其害，万一害到主角许瑛的头上，那岂不是要完了？
系统：“那你能打过他吗？”
系统：“你别不说话，呜呜，我有点害怕……”
颜染默不作声，暗暗用意念把系统顺着脊椎下移，靠它的颤抖按摩这劳损的腰肌，摩拳擦掌准备着晚间训练。
·
晚餐时分，盛希寒很自然地坐在颜染对面。
选手的食物是按照健康配比的，节目组担心这些年轻人不懂得照顾自己，导致在漫长的拍摄期里出现身体状况，肉蛋奶碳水化合物全部都按比例分配。
颜染于是很自觉地把筷子伸向了盛希寒。
他虽然再化人形的时间不长，筷子却使用熟练，仅一下就把整块带骨牛排夹了起来，上面浓郁的黑椒一滴不洒，美美平移进嘴巴。
在那一瞬间，盛希寒恍然产生了一种错觉：
面前的两份餐盒都是颜染的，而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颜染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面对反派，实在不该有什么同情心可言，如果能靠日积月累的蹭饭来消磨对方的体力和斗志，不失为完成任务的一部分。
“你当时就是这么‘拿’导师墨镜的吗？”盛希寒讥诮道。
系统：“也是这么拿你墨镜的……”
颜染：“你觉得怎么样，戴起来合适吗。”
盛希寒：……
这根本不是什么合适不合适的问题。坏脾气导师在丢失名贵墨镜之后，兴师动众要节目组调监控，反反复复看了几个小时，愣是没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倒是看见了高冷酷哥盛希寒和楚宁黑灯瞎火一起玩扑克。
这则录像很快被剪辑进节目花絮，丢失墨镜的盛希寒酷哥值－1，cp粉＋10086.
算起来，盛希寒也没什么损失:和颜染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共犯，倒让盛希寒感到愉快。
“楚宁。”盛希寒忽然敲了敲桌子，朝颜染靠近了一些。
颜染看他脸上隐隐透着一股捉摸不透的笑意。
“合作吧。”盛希寒修长冷白的十指交叉桌前，比起颜染，此刻更像个循循善诱的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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