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碧水涵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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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圣不晕了，但是现在她似乎不会走路了。
“瑞圣，怎么不走了？”白琼疑惑道。
瑞圣看着“水面”，这一脚踩实下去，不就成了落汤鸡吗？“这能走吗？我不走。”
白琼看了眼长蘅，笑着对瑞圣道：“仙君既然请我们做客，肯定会让我们进门的，门都不能进，还做什么客？”
齐雪阳气笑了，拍了下白琼的额头，道：“没见识，这点就吓着了，以后还怎么修行？”
瑞圣见两人都这么说了，小心翼翼探出一只脚，发现如踏平地，心中大安，嘴上却道：“没见识才来见识嘛，长兄也真是的，不解惑也就罢了，凶人挺麻溜的。”
长蘅笑道：“你们跟着我走便是，不用担心其他的。”
齐雪阳道：“长蘅说的对。”
白琼和瑞圣在水面上走过，荡起一圈圈涟漪。四人竟然是往下走的，来到水中的一处宫殿前，牌匾上写着：“碧水涵虚”。
“这宫殿是假的？”白琼停下脚步，看着牌匾疑惑道。
长蘅回头道：“假亦真时真亦假。”
白琼低头沉吟，突然笑起来道：“我明白了。”
瑞圣问：“你知道什么了？走啊，牌匾的字写得不错。”
白琼扫了四周，天上宫殿与水中宫殿相印，真实与虚无互相侵染，道：“你看到的中天每一座宫殿都是真的，也都是假的。”
“这么神奇？”瑞圣惊讶道。
四人进了宫殿，长蘅邀几位客人坐下，有傀儡送茶。瑞圣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没有侍者，长蘅仙君要给他们三人端茶倒水呢。
他能倒，她还不敢喝呢。
吃过茶，因长蘅仙君有事，他命傀儡送三人去住的宫殿。白琼到了宫殿，殿内布置华美，正厅的大案上摆着芙蓉香炉、白玉罄、海棠花式银盘等器物，墙上挂着一张社稷图。
她转入西暖阁，坐在梳妆台前，推窗远望，只见水天相接，或青或白的宫殿错落地分布着，赤山秀挺如刃，瀑布直流而下。
看罢风景，白琼坐下修炼，不觉夕阳西下，满天星斗映入水中仿佛变成了万家灯火。
一缕流星似的金光从远处飞来，竟然停到白琼的窗前，那是白日见的六龙车架，纱罗帷帐撩起，露出一张秀逸无双的脸来。
“我欲邀玉京一叙，不知可否？”长蘅笑吟吟道。
白琼闻言一笑，身影一转从内室疾步出了殿门，就看见长蘅从车架下来。她放缓脚步，款款走过去，笑问：“仙君，事情忙完了？”
长蘅伸手扶白琼上了车架，道：“不过一点小事，玉京坐好了。”白琼上来之后，长蘅坐在她的身侧。
夜色静谧，缀着闪烁的星光，远处隐隐传来激流回荡的声音，数只水鸟掠向天空。
白琼被外面清冷而又华丽的景色吸引，痴迷地望着窗外。突然她微微一顿，但没有转头。
长蘅寒如秋水的双目正视前方，但他的手悄悄挪到白琼按在明黄锦褥上的手边，不经意地触碰，没有遭到拒绝，那只修长的手更加肆意了。
轻抚摩挲小指，再到其余四指，又到十指紧紧相扣。
帐内暖香荡漾，白琼目眩神移，左手被牢牢攥紧，一股颤栗传遍全身，眼前美景无心欣赏，呼吸变得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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