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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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泣发现他竟然再次过上两点一线的生活，每日往返大江山鬼杀队，结束白日的修行后晚间偷偷回到大江山教导阿虚。

在其中，他感受到了教导的快乐！

尤其是阿虚崇拜（雾）的目光，那是双倍的快乐！

至于阿虚每天深夜被几声像被阉了的公猫的哨声闹醒，瞪着红艳艳的死鱼眼跑到河边练习耍棍，其中苦楚，不足为外人道也。

不过以虚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来鬼泣教的战斗技巧都很有用，这也是他放纵鬼泣的原因之一。他正需要系统化的战斗技巧。

“比我当年也不差了。”

二人都是战斗型天才，擅长用身体记忆，进步速度恐怖。

鬼泣暗想：“阿柑别的本事平平，偷孩子倒格外有眼光。那些人类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虐待这么聪明的孩子，让耀哉知道了可不得怎么心疼呢。”

虽然都是话少的让，但虚对鬼泣的工很有兴趣，“你在杀鬼？”

“不是，给杀鬼的做饭。”

令人窒息的沉默，阿虚：“那些人比你强吗？”

鬼泣自信道：“除了九哥能跟我过几招没人打得过我。”

那你为什么不去杀鬼哦！

虚想这么喊出来，可又觉得如果那样做了，肯定会失去什么。

“杀鬼是人类的事，干我们妖怪什么事。”

可你分明就是人类啊。

虚看着鬼泣头顶的角心想。

“你既然入了大江山户籍也不再是人了，以后可别把人类放在心上。”

“那产屋敷耀哉……”

鬼泣重复父亲大人的名言：“那能一样吗？人和人的差别比人和猪都大。你看那些人，真的觉得自己跟他们是一种东西？你不是因为恢复力太好被当成怪物了，你要是怪物那食人鬼算什么？对了你吃人吗？”

轻描淡写地说出吃人，在这诡异的深山老林，月下河滩边虚只觉得内心宁静极了。

“我不吃人。”

“这不就得了，你又不吃人，跟人类又没有冲突，算什么怪物？而且你又不吃人。”

鬼泣两手各拿了一根树枝，说话的同时还不忘天道酬勤，一手画圆一手画方，“就这一次哦，我让你看看我的本来面目。”

他伸手挖掉了自己的眼睛。

鬼泣身上出现了浓厚的妖气震荡，维持他皮囊的妖气被妖力核心收了回去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

虚的眼睛几乎瞪了出来，

出现在月下的分明是个怪物，他没有皮肤，肌肉上覆盖着薄薄的筋膜，他的眼眶空无一物四肢关节下是毛茸茸的妖怪的四肢，不太协调的安装在身上，鬼泣把玩着眼珠，感叹道：“我差不多有十年没看过这副面孔了，喂，没被吓到吧？”

“你……为什么？”

“我出生之前就被父母卖给了邪神，用四十八个器官不知道交易了什么？然后如此悲惨的我就被放在木盆里扔到了河里，如果不是父亲大人捡到我，恐怕我已经死了哦。”

“你不憎恨人类吗？”

“我已经是妖怪了，人类才和我没关系，我只要杀掉四十八个邪神就好了，顺便将卖掉我的人一起宰了，何必牵连其他人。”

几个呼吸后鬼泣恢复了原状，暴露了丑陋的本来面目让鬼泣变得更残暴起来，更像大江山的崽崽了，他挥舞着小皮鞭，“休息时间结束了，继续练习！”

虚抓着面点棍站了起来，硬着圆圆的月亮开始耍棍。

鬼泣还自发地配了乐：“想那头角峥嵘王状元……当年十八……头悬梁锥刺股……中得状元好儿郎……”

东方既白之前才骑着淦鸦回到鬼杀队，这个时间大家都应该还睡着，偶尔有早起的见到“多只眼睛的畸形乌鸦”也没有特别惊恐的反应，第一次来鬼杀队诸人被巨型三眼乌鸦吓到了，相处之后发现淦鸦不仅聪明不下于鎹鸦，慢慢的便习以为常了。

离地面还有一段高度，不等淦鸦落地跳了下来，看向坐在院子门口百无聊赖的中年男人。

胡子拉碴的大叔一边打着哈气边对鬼泣打招呼道：“哟，我是鬼杀队的养鸦人，小鸟游乱鸦。”

大叔虽然在和鬼泣说话，眼睛却一直深情地盯着淦鸦，见淦鸦飞走了还惋惜地叹了口气。

“乱鸦阿叔找我有什么事呢。”

小鸟游乱鸦笑了笑，“我是有事相求，鎹鸦一直是鬼杀队重要的联络工具，但是见到你的乌鸦后我有了新的想法，有能载人的乌鸦不仅效率大大提高，连生存的机会也会大幅度增加。”

“你想要淦鸦？”

恶鬼从来没教过鬼泣什么是自由平等，鬼只看实力，实力强的统治压迫弱者是理所当然的。乌鸦一族居住在大江山，还从没交过税！

说起乌鸦鬼泣就不高兴，乌鸦毕竟是鸟类无法搜集食物，它们的嘴虽然也能叼坚果，但恶鬼嫌弃那样不干净，所以淦鸦一直白吃白住在大江山，这下终于有机会连本带利要回来了。

“没问题，只是不会免费供你们使用。”

见鬼泣答应了，小鸟游乱鸦喜不自禁，“那是自然，费用绝对不会少！”

拿到制空权意味着死亡率会极大减少，只要不是碰到鬼月，一般都会有逃跑的机会，小鸟游乱鸦兴奋的把他的乌鸦计划报告给了产屋敷耀哉，刚回来的鬼泣有得到了心上人的接见。

因为只有他们两个，产屋敷耀哉很随意地坐着，鬼泣这段时间的努力终于有了成果，心上人在他面前放松多了。这可是其它队员压根没有的待遇。

“鬼泣，坐这边。”

产屋敷耀哉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鬼泣飘着粉色的小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