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除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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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去大都会是为了顺路看看克拉克并没有打算久留，但对克拉克的提议，阿尔林还是挺心动的，肯特夫妇给他留下的印象实在太好，他们给了他一段青少年回忆里有限的快乐记忆——虽然当时一门心思出人头地的自己没有好好珍惜，不过这点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查尔斯·泽维尔的一条召回信息打破了。

阿尔林对泽维尔的观感非常复杂，一方面他难免对当初放弃自己的人心怀芥蒂，另一方面他又确实非常敬仰对方的能力、学识和胸怀。这就导致了，哪怕他不可能像x战警那样对这位变种人教授言听计从，却下意识地不想让对方失望。他此前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心理变化，直到看到这条短信，同时，这条短信也让阿尔林意识到他的这种表现已经被弗瑞全然看在眼里了，否则就凭他们这个小组的行动负责人是詹姆斯·巴恩斯，涉及到行动事宜，也该是由他来发布召回信息。

带着从哥谭带出来的满腹杀气和憋屈，阿尔林终究还是乖乖坐上了大都会飞往纽约的凌晨航班，而当他抵达基地的时候，惊讶地发现瑞德已经在那里了。一见那对黑眼圈儿，阿尔林就猜到他恐怕跟自己一样又是一晚未眠。两人相视而笑，无声地打了个招呼。

“人齐了，我们走。”

巴恩斯没有废话，扔给阿尔林一套全覆盖自动护甲，便带队冲上了早已准备好的装甲车。

阿尔林环顾一圈，没发现美国队长和x战警，他甚至还不清楚这次行动内容，但深谙这种部队行事风格的他没有多问，只默默把那片金属片放在胸口，按下了按钮。

无论是便携铠甲还是伪装成普通商务车的多功能装甲车，这些科技产品无一不带着斯塔克的“气味儿”，阿尔林不禁暗自揣测对外立场并不和谐的斯塔克究竟已经与神盾局合到哪个地步了。

“目标隐藏在唐人街，”罗莎莉一上车就开始蹲在一堆不知名的设备前，噼噼啪啪地调出一个卫星地图，目标的位置被标成一个跳跃的红点儿在地图上闪动，“是一家开业不久的火锅店。头儿，办完事儿我们能去搓一顿吗？我一直特想尝尝——”

“x战警已经封锁了周围几个路口，今天是工日，我们这个时间过去可以避免引起大范围恐慌。”

塞缪尔立刻打断了罗莎莉的话，多此一举地转头向这里唯二的两个“外人”解释了一下，他真的不希望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看他们头儿在线发飙。

罗莎莉知趣地闭上了嘴巴，往众人中间丢了个小小的三角装置，一副蓝莹莹的立体图便投射在空中。

“罗杰、根、阿尔林随我从后门突入，”巴恩斯点点那小店后面不起眼的小巷子，那里的图像随着他的指尖转动，呈现出360度的视野，“强森，带上塞缪尔与镭射眼汇合，封锁好店面门窗，这次我们决不能让那东西再跑了。”

“是，头儿！”

咆哮小队的几人齐声应和。

瑞德抿了抿嘴唇，有些不安，“那我该做些什么？”

巴恩斯看了他一眼心里暗暗评估，他并非看不起瑞德，但对方的武力实在不足以让他面对这种特殊任务，便说，“你跟罗莎莉留在车里，万一逮捕不成我们的武器里残存的标志剂也能留在那东西身上，试剂用有限，你们要第一时间追踪上它。”

瑞德没有异议，他也清楚自己身手派不上用场。

说起来，这次能发现那个讨厌的寄生虫瑞德也有功劳，与在基地意思意思似的训练了几天就跑没影儿的阿尔林不同，瑞德是真的老老实实完成了自己的职责——在bau工之余，还整理了一份寄生虫活动轨迹和“狩猎”偏好，他抠着纽约州的地图，硬生生推测出了寄生虫下一步活动的可能路线。正是按着他归纳出的受害者罹难前行为特征以及那份提示方向，x战警们才顺利地把那东西堵上了家门。

这也是为何瑞德再度露面后，咆哮小队的人再无二话的原因——他用自己的专业和头脑赢得了尊重。不过就眼下这个情况，阿尔林暂时是没有这个机会去知道个中细节了。

车内昏暗的光线下，每个人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咆哮小队在这破虫子身上失手过，他们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地想要一雪前耻。尤其是坐在对面的强森，阿尔林简直都快怀疑自己已经听到对方血液在血管里奔涌的声音了！

在场的都没有真正的菜鸟，阿尔林虽然坐得笔直心里其实很是安定。

出入战场对他来说一度是家常便饭，这种小阵仗跟本不算什么，更别说这次的队友还都是靠谱的专业人士。暂时不用担心被背后捅刀，阿尔林整个人表现得非常松弛，他专注地摆弄起手里的新枪——这枪明显也是经过改造的，阿尔林猜方才巴恩斯口中的标志剂就装在这些中空的子弹里，哪怕不射中目标，这些子弹破裂炸开的剂量也足以溅射到那东西的身上。

从基地到唐人街的路程不算远，巴恩斯部署完任务简单说明了一番战计划后便没人再说话了。

车辆被停在距离目标店面不愿的一处拐角，时近中午，若是平时街上再怎么冷清也不至于这般没有人气，但为了尽快抓住这个在外逍遥多时的乱分子，x教授特意找了以为擅长幻术的变种人协助他们办案，今日的场景正是那名不见首尾的神秘变种人的手笔。

他们不担心“店主”会不会因为突然因为断客生疑——那店铺一直都大门紧闭，看着就不像是打算要营业的样子。

天时地利人和，小队兵分两路悄无声息地向被“与世隔绝”的小店包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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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恩斯在身后打了个手势，便小心地推开了并未关严的后门，微弱的光线洒进逼仄的后厨，一股令人呕的腥臭扑面而来，一看清里面的情况，巴恩斯的脸顿时都青了。

“呕——”根隔着他的臂弯看见了里面的东西，忍不住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