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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叫他，应该就不会生气了吧？
来不及去探寻忽然从不知名处冒出来的，不想让面前这个人生气的想法，虞清归行动比脑子还快了一步，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因为自己有些越界的举动而内心暗自低沉的唐叙，手肘还搭在半降的车窗上，听到身旁人的话语，他下意识地侧头。
他定定地看着虞清归，与她好似含着水光的眼神交接。
耳边还传来喧嚣的车流声，高昂的喇叭声吹哨声一阵接着一阵，但都没有胸膛里的跳动叫嚣得大声。
眉头舒展，他接，“可以。”
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有什么情绪起伏。
虞清归反倒有些泄气了，她又不是人形听诊器，自然不知道此刻离自己半米不到的人心里是如何掀起惊涛骇浪。
她只是有些丧气，随后又因为自己的想法一惊，为什么自己会抱着好不容易莽撞一次，对方却不为所动的失落呢？
她默默哦了一声，也不看手机，低头玩着手指。
有交警疏通，原本因为下班晚高峰而堵住的车流散开了些，唐叙的车也趁机拐进了不那么拥堵的街区。
一时间，车内再无声音。
两人安静地抵达了市中心最大的商场，临下车之前，虞清归还慌张地对着后视镜把帽子压紧了些，又理了理口罩才打开车门。
唐叙步伐较大，她却因为身上的伪装有些放不开手脚，几步就落了唐叙点距离。
他脚步便又缓下来，跟陪着老太太散步似的，虞清归左顾右盼了几下，乖巧地跟在唐叙身旁。
并不是周末，商场里比不上节假日的繁华热闹，但两人都戴着口罩，虞清归还戴了帽子和眼镜，这种输入小偷关键词能搜索出来的穿搭引了不少人好奇的目光。
虞清归还亲耳听见一对挽着手走过去的女大学生以不低的音量跟身旁好友窃窃私语着。
“哇……好帅！那个没戴帽子太帅了我靠！”
“我不管，你去帮我要微信吧！大城市帅哥就是多啊，这质量……”
“也有可能是口罩杀手，摘下来顿时幻灭呢。”
“旁边那是他弟弟还是朋友啊？好像也还行，就是有点矮了。”
“太矮了吧，一米七都没有吧！不行不行。”
虽然说着是要微信，实际上她们也只是这样讨论了两句，一步三回头地走远了。
这都没认出来？
她侧身大量了一下唐叙，他穿着休闲随意，刘海全部放下来，除了一双漏在外面的好看眼睛，顺毛的他似乎与平时比起来要少年气许多。
其实，还真像大学里大家会暗恋的那种学长，而且谁会想到唐叙居然只戴个口罩就出现在市中心最大的商场呢？
察觉到她的眼光，唐叙顿住脚步，低声问，“怎么了？想吃什么东西吗？”
虞清归摆摆手，表示没什么，她这样也吃不了什么。
唐叙也没深纠结，带着她一路上了四层，这层的人要少了许多，虞清归扫了一眼，发现了原因。
相比较于底下几层的娱乐和时装分区，这层则几乎全是奢侈品品牌的门店，偶尔碰见人，也都是打扮成熟的商务人士。
两人在浪琴的门店前停住脚步，唐叙仔细思考了下，虞清归说送男性长辈，一块轻奢手表也许是不错的选择。
虞清归眼睛一亮，觉得送表是个很不错的选择，她记得之前梁琛也喜欢收藏表，手上的腕表价格都十分惊人。
给梁知行送表，应该是不会出错的选择。
见到气质不凡的两人，一名销售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迎上来，她只用扫一眼，就能看出唐叙身上的各种名牌，并不认为两人打扮简单便财力一般。
虞清归扫了两眼，看中了个最大气简约的款式，要近两万。
唐叙没有过多提什么意见，也不会贸然提出帮对方结账，只是在对方投来询问的眼神的时候微微一点头。
那销售见两人话少，却一点也不拖拉，更热情，小心从柜台里取出来，递给了唐叙，“您可以戴上试试，这款腕表搭载了自动上链机械机芯……”
虞清归也期待地看着，希望他上手试试，他只得伸出手去。
他手指修长，腕关节处的骨节突出，搭配着低调的腕表，虞清归越看越满意，直接点头就要这一款。
结账的时候，虞清归犹豫了下，想到等会的安排，还是拿出了那张梁琛上次来给自己的卡。
虞清归拎着袋子，解决了一桩麻烦事心情很不错，有了这个，就算不去参加梁知行的寿宴，也不怕他生气了。
瞄了眼唐叙耳垂上的耳钉，怕周围路过的人听见，悄声对他道，“现在陪你去换耳钉吧。”
说这话时，虞清归还身子朝他偏了偏，依然无法够到他耳边，唐叙也不躬身，低头看了一眼她鬼祟的举动。
当时说的换耳钉不过是为了见她随意杜撰出来的理由，唐叙并没有这个打算，不过看虞清归如此热切的样子，他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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