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三十八章 艰难抉择
再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恬静而绝美的脸庞，脸庞的主人有九条狐尾，正是姮娥。
“怎么是你？吴回呢？”姬昊挣扎着想起身，然而一动身体便剧痛无比，姬昊只得重新躺下。
“你受伤极重，最好不要乱动。至于吴回，我没遇见他。”
姬昊思忖，想来应该是吴回认为自己挺不过迷雾的腐蚀，便离开了。
“你为什么要救我，而不是杀了我？”姬昊不解。
“当日你也没有杀我呀！再说，杀我姑姑的是吴回，又不是你！”姮娥的声音温柔中带着丝丝魅惑，任何男人听了都会感觉身心愉悦。
“末法时代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问题困惑姬昊至今。
姮娥娓娓道来：“进入末法时代，天地规则改变。一是城隍隐退，不再庇护人族国度。二是仙力可以量变。在正法时代，仙力只能质变，比如同为四品仙，正法时代的吴回仙力与你的差别不大，吸收额外仙晶并不能提升仙力。而在正法时代，仙力与仙晶数量成正比，邪魔吴回吸收了更多仙晶，现在他的仙力已远胜于你。三是仙可以直接获取人体内的仙晶。人乃万物之灵，人体内蕴含微量仙晶。在正法时代，只有通过等活石磨这个特殊法器才能获取人体内的仙晶。而在末法时代，任何仙灌注仙力念动飓风操诀，便可攫取人体内的仙晶。末法时代是成就三品天仙位的最好时代。”
“前面两点好懂，这第三点，是如何做到的？”姬昊不解。
姮娥带姬昊来到一座匪寨的上空，寨里有匪寇上万，皆是凡人。
姮娥施展仙力，口念飓风操诀，瞬间寨中匪寇齐刷刷倒地而亡。
姬昊看得真切，在飓风操诀的牵引下，匪寇头顶蒸腾出一缕缕五彩仙晶雾。
姮娥引导这上万缕仙晶雾进入姬昊体内，姬昊顿时感觉浑身暖洋洋的舒泰，浑身精力充沛，精神亢奋非常。
万缕仙晶雾如果结晶，足能结出二两仙晶，足够成就一名九品仙。
不过姬昊发现，仙晶雾不仅给吸收者带来欲罢不能的舒适感、亢奋感，还会激发吸收者体内的原始杀戮冲动，让人狂躁不安。
姬昊还发现，自己的身体持续散发稀薄的黑雾，黑雾气味腥臭刺鼻，很像吴回身上的情况。
姬昊心惊，立即运转仙力，将体内的仙晶雾逼了出来，姬昊的身体随即恢复如前。
眼看仙晶雾慢慢消散在天地间，姮娥微笑着摇头：“你真是浪费！多少仙对这仙晶雾趋之若鹜。”
姬昊坚定地摇头：“这种伤天害理之事，不做也罢！这种害人害己之物，不要也罢！”
姮娥看着姬昊，眼里满是赞赏：“吸收多了这仙晶雾，就会成魔。”
姬昊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吴回的样子，他已然成为邪魔。
姬昊又问：“成就三品仙位，得杀多少凡人？”
姮娥答：“一万个凡人能提炼出二两仙晶，成就一名九品仙。成就八品仙需两万人，七品仙四万人，六品仙四十万人，五品仙两百万人，四品仙一千万人，而成就三品天仙位，需五吨仙晶，理论上需五亿人。”
姬昊拧紧眉头：“可整个大荒西的人族不过才两亿啊！”
姮娥微笑：“所以光从凡人身上提炼仙晶还远远不够，后期还得猎杀其他仙人才能获得足够仙晶。但凡人身上的仙晶最易获取，因此凡人必然最先遭殃。”
姬昊望着匪寨里的满地尸体，长叹着问道：“你可知如何才能结束这末法时代？”
姮娥答道：“只要有人成就三品天仙位，末法时代便会自动结束，天地重回正法。”
姬昊继续叹气：“那时候，人族早死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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