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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在说什么？”
常知欢干笑两声，不自然地问。
无念茫然抬起头，胸口的自在冒出脑袋来，圆溜溜的眼睛里天真又迷茫。
“自在不是狼吗？”
他的语气十分无辜，自在嘴巴里还塞了块白萝卜，用小小白白的犬牙慢慢磨着，原来指的是这个吗？常知欢不太确定，他果真没有别的意思，还是自己疑心病太重？
站起身，走到无念身边，常知欢盯着他的背影看。真是时时刻刻都想弄死他试试看。
那天是他冲动了。他只记得是个被称为师祖的高僧，也说不定不是无念，可前后两辈子他也没听过别的和尚也被人叫做师祖，不是他又有谁。
只自在吃点，并没有做许多，倒是做了些能存放的虾米米饼包了起来。
常知欢得了便宜还卖乖，非要时不时讽刺无念几句。
“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当真是不怕你们那佛祖降罪。”
说着，常知欢从儿子嘴巴叼着的饼子上咬下一口，继续斜着眼睛看无念，丝毫没有吃人嘴软的意思。
只是可惜，无念并没有和他斗嘴的意思，独角戏演了一会儿，常知欢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撇撇嘴嘟囔了一句真是个闷葫芦，晃悠晃悠地沿着来时路回到珈蓝寺。
却不知背后的无念望着他的眼神深沉如一汪不见底的深潭。
打小路回了无念的破居处，却没想到早早便有人等在那里。常知欢皱眉，老四怎么在这里。
“四弟见过二哥。二哥也来找无念大师探讨佛法吗？”
老四兴高采烈道，看起来没心没肺的。
“探讨佛法？你经常来？”
常知欢眯起眼睛，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两人看，目光在常乐水和无念之间来回转动。
“也不算常来。这是第三回。”
常乐水认真解释，他搓了搓胳膊，又傻又天真道，“这天气可真冷哈，直哆嗦呢。”
常知欢彻底变了脸色，瞪了无念一眼，也不说话。无念回珈蓝寺才多少天，就来过三回了，可真是勤快呢。
“二哥，您有事先回去吧，外面冷。”
叫本王先回来，反了你了！常知欢拍拍手，咧嘴冷笑一声。
“让本王回去，二弟是要和和尚单独聊聊了？”
呵呵，这就想着把他只开了，他又瞪无念一眼。
常乐水张张嘴，挠挠头，怎么感觉二哥有些生气呢。二哥又不喜欢佛学，无念大师的房间四面漏风，是珈蓝寺最凉快的一间，而且之间二哥还刺过大师一剑像是有仇，他也是综合考虑了这几点，才提议二哥先回去的。
好歹，无念不像常乐水一样呆，见风霜渐重，推常知欢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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