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池音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乔子曼从她眼底看出了瞬间的懊恼。
以及过后那毫不掩饰的失望。
乔子曼张了张口想解释什么，池音却没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沉默着推门而出。
铁门“咯吱”一声响。
房间重新归于平静。
乔子曼跳下床，趿着拖鞋跑到门边，悄悄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只眼睛向外张望。
楼梯间一片黑暗，外边早已不见了池音的身影。
乔子曼锁上门，检查了一遍煤气跟家电电源，确认全部关好重新钻回了床上，用薄毯把自己裹严实。
做完一切，乔子曼的思绪重新拉回到了池音身上。
她想。
所以刚刚池总是生气了吗？
任谁被接二连三的拒绝好意好像都会有情绪吧。
乔子曼想，如果这个人是她自己，那绝对炸了。
可是。
乔子曼看了眼床。
又窄又硬，再睡一个人连翻身都困难。
何必呢。
总归是担心池音不习惯。
或者，不想再给她添麻烦。
乔子曼翻了个身，把枕头摆到了合适的位置靠着，够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随后给池音那个工作号去了个电话。
她给自己的主动找了个合适的理由，她有点担心池音会怕黑。
“嘀嘀嘀...”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乔子曼越发紧张，一颗心悬在了胸口。
漫长的等待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正当乔子曼沮丧的想要挂断时。
电话那头响起了池音的声音。
只有简单的一个字，“喂。”
乔子曼抓电话的手下意识收紧，心跳不知不觉也快了几分。
“到家了吗？”
“还没有。”
池音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情绪，乔子曼在这一瞬间突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沉默，沉默在无形蔓延。
乔子曼慢慢把身体往下滑，下巴埋进了毯子里显得声音更加沉闷。
她说，“那我陪你。”
“感冒又加重了？”
乔子曼一怔，把毯子往下拽了拽，露出口鼻。
“没有，吃完药我觉得好多了。”
“所以今天谢谢你。”
刚刚才把人赶走，现在又道谢，乔子曼自己都觉得这声“谢谢”立不住，但是这确实是她此时此刻最想要表达的，无论池音信不信。
“乔子曼。”
这连名带姓的三个字听的乔子曼心头一紧，莫名觉得池音后边要接一句控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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