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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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购？！
这次姜哲是真的惊呆了。
冉文静是认真的吗？
这工厂的货都要给她了，她还有什么可不知足的？
似乎是看出了姜哲的心思，冉文静心平气和地笑了：“如果你选择诉讼也没关系，梁律师，科普一下。”
梁森尽职尽责地勾画着重点条款，道：“诉讼周期虽然长，但是我先给你提个醒，技术方案是百分百一致的，而且我们会申请诉前行为保全，意思是不会允许你继续使用任何机器进行售卖。”
“或许我们还会支持购买方的索赔诉讼，届时你的工厂保不住，你作为唯一的股东也会倾家荡产。”
换言之，姜哲之前想的路也被彻底封死了。
“听起来有选择，但是根本没有选择。”姜哲看向桌上的文件，无奈地叹了口气：“让我出面说合作的事，还有为之前的赝品道歉我都可以理解。江天蕴这一条……你们是真想搞死他？”
冉文静：“赝品我看过，从机器制造的角度来说，你的机器制造流程控制得很好，换言之，你没有故意压缩成本，最终的成果虽然良品率不达标，但也事出有因，江天蕴不同。”
“换句话说，你还有最底线的良心。”
姜哲无奈地笑了：“冉老师，商人都是重利的。”
“没关系，我要的本来就是你的生产线，后续我们持股67%，你也会失去控制权，梁律师会负责拟好合同。”冉文静没当回事。
姜哲沉默了下来。
冉文静这招实在是太狠了，他只要还想活下去，就只能选择答应。
半小时后，姜哲神情恍惚地看着桌上的方案，脸色愈发灰败颓唐。
他觉得自己被敲诈了，偏偏他没有任何退路。
“冉老师虽然是老师，但对这些事似乎很娴熟。”姜哲话里有话。
“现在已经不是老师了，打算和你一样，做个重利的商人。”冉文静轻笑，珍而重之地签了名字。
见合同彻底签妥了，冉文静这才看向姜哲：“你负责这家工厂多少年了？”
“八年。”姜哲呼出一口气：“这次是第一次做这种合作，没想到就把工厂赔进去了。”
冉文静看了姜哲片刻，点了头：“行，那之后你继续负责工厂运营，辛苦了。”
姜哲瞠目结舌，半晌方才无奈道：“这是不是不太合适……”
“挺合适的，你对工厂有感情，而且还拿着33%的股份，我相信你在这里是最合适的。”冉文静含笑道。
只是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工厂控制权都不在自己手里了，姜哲整个人都不太好。
而今这种把自己卖了还要帮忙数钱的事，让姜哲都快虚脱了。
“哦对了，还有个事，这家工厂除了能造工业机器，还能生产什么？”冉文静问道。
她显然没有面前人需要缓和一下气氛的觉悟，犹自问道：“比如说大哥大，能量产吗？”
姜哲差点一口气背过去：“什么？”
大哥大？他没听错吧？
“那东西利润率不高，而且目前国外都是直接出口给我们的，没机会插手。”姜哲皱眉：“我们做的都是十万百万的生意，干嘛插手这玩意？”
“我们现在只要做好工控机，就能赚很多钱，这不是我们的当务之急吗？”
老实说，冉文静对姜哲的状态还挺满意。
不管是赞同还是反对意见，至少姜哲已经将她当合伙人看待了，才会这么认认真真地讨论。
“工控机的市场有多大？”冉文静问道。
姜哲一愣：“全国那么多工厂，商机不够大吗？”
“不够。”冉文静沉声道：“我现在投资了这么一家工厂，当然不能只做工控机的生意。工控机的生意是一时的，毕竟市场就这么大，需要的机器也就这么多，一旦采购达到饱和线，大家就会暂停采购，直到技术有明显提升和进步，逼着大家去采买新的。”
“但是大哥大不同，对于大家来说，大哥大现在还是奢侈品，将来却会成为必需品，这样的市场是以亿计算的。”冉文静道。
姜哲整个人都被砸得有点懵。
许久，他方才讷讷问道：“这真的能有那么多人买？如果赔了，那可是笔大钱。”
“对，但是如果能够拿到国内的经销权，工控机的收入我打算投到大哥大量产里面去。现在市场环境越来越好，大家很需要彼此联络，既然如此，大哥大就会供不应求，看广深的情况就知道了，第一天就售罄，后续都需要靠人翻倍价格去抢，这市场大得很，我们需要先把生产线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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