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自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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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正在和搭档丹波光一郎一同讨论战术、散步消食的晏以澈两人，却被一年级的学弟喊住了。
“教练叫我们集合？现在吗？”晏以澈感到奇怪。
“嗯，全体集合，学长们记得去室内训练场，我要去通知别人了。”
两人挥别学弟，结伴往训练室里走。
“怎么会忽然要求集合呢？还是全员集合，难道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宣布吗？”晏以澈道。
丹波光一郎思考了一下，“或许是要宣布夏季大赛的最后两名人选了。”
“这么快？”晏以澈挑了一下眉，“明明今天下午才刚打完最后一场比赛，晚上就定好了人选吗？”
“这就是片冈教练的风格吧。”丹波光一郎笑了笑，脸上也隐隐出现了期待。
晏以澈垂下眼睛，舔了舔嘴唇，想到了下午比赛时，看克里斯比赛看得两眼放光的丹波光一郎。
白发少年沉默着没有说话。
众人陆陆续续的来到了集合点，都熟知教练风格的二军社员们此刻都有些紧张。
片冈铁心大致扫了一眼，确定了人数后开口了。
“现在宣布升入一军的人选。”
“根据练习赛和我日常的观察，我现在已经确定好了入选名单，入选的队员请务必担任起作为正选的觉悟，带着未能入选队员的意志一同努力，而未入选的众人也请在夏季大赛开始前的这一个月内，帮助一军成员进行训练。”
“升入一军的两人他们分别是：一年级，小凑春市。”
“一年级，泽村荣纯。”
站在一军队列里的晏以澈明显感受到气氛一滞。
“以上。三年级的二军成员留一下，其余人解散。”片冈铁心道。
白发少年压低眉眼，瞥了眼左边嘴角下垂的搭档，看了眼右边嘴角拉平抿紧的室友，先行转身离开了。
身后，低垂着头看不出表情的泽村荣纯怔怔站在原地。
晏以澈表情复杂，却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或者该怎么说，以什么立场去说。于是他竟然也有些落寞的离开了。
他慢慢走回了方才还在散步的操场，星星已经缀满了天空，已经渐热的夜晚里响起蝉鸣，此刻的操场上只有晏以澈一人，显得有些孤单。
越走越烦躁的白发少年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长椅上，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喃喃道：“算了，也不能期望自己一两个月就能代替别人两三年的相处啊。”
“以澈学长。”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晏以澈转头，降谷晓剥开树丛，站在他身后。
“晓君？”晏以澈招手，把这个一年级投手也叫到了身边，示意他坐下。
一捕手，一投手两人，一人抬头望天，一人平视球场，安安静静的呆着。
许久之后，降谷晓开口道：“学长心情好些了吗？”
“嗯。”晏以澈点头，看向身边白皙高瘦的男生，“谢谢你，晓君。”
降谷晓也看向了晏以澈，微微摇头，“虽然不知道学长为什么心情不好。但是没事了就好。”
晏以澈愣了愣，有些哭笑不得，摇头道：“只是忽然发现自己有些自以为是了。”
降谷晓不明所以，只是抬眼用那双透亮的墨蓝色眼睛看着他。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白月光啊。”晏以澈不明所以的含糊解释。
“白月光是什么？”降谷晓问道。
晏以澈挠了挠头，“就是每个选手都有自己忘不掉的选手的意思。”
降谷晓似懂非懂。
“你就没有特别想和哪位选手一起打球或者搭档的吗？”晏以澈问道。
“有。”降谷晓点头，“我想和以澈学长搭档。”
“……？”晏以澈愣住了，“我以为，你是因为御幸才来青道的。”
降谷晓继续点头，回答道：“是这样没错。”夜风微微吹动了他的发梢，他认真道：“可是第一个接住我的球的人是以澈学长。”
球场上又恢复了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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