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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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劲柏她们两个收拾好衣服后，他让钟时渠

送两人回去，等他们人一走，蒋劲柏便伸着腿大大咧咧地坐在床上。

人太高，床又过分的小，蒋劲柏往上面一坐，衬得床过分的小，连一双长腿都委委屈屈地耷拉在地面上。

蒋劲柏也不说话，就坐在床上盯着李胜利看。

李胜利刚刚被踹一脚，好像感觉不到疼，这会儿佝着身子，声音放低说：“劲柏，你看这床好像太小了，要不要给你换个地方？”

蒋劲柏听到他的声音，眼睛微微往上一抬，露出骇人的模样，李胜利顿时被吓了一抖擞，佝着的身体立马站得笔直：“换换换，立马换。”等人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小声地说：“哥，你看你晚上吃些什么？”

蒋劲柏听到这声，脸色不自觉地缓和一下，心里其实颇为无语。

李胜利今年快四十岁了，在外面都是老好人，现在他也真不害臊，喊一个不到二十岁的人喊哥。

一看就是生平欺软怕硬惯了，遇见硬茬便伏低做小，生怕惹到对方。

现在碰到他都会低声说话，夹着尾巴做人了。

蒋劲柏出生在军人世家，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欺软怕硬的人，没有之一。

李胜利越是这样，蒋劲柏越是看不起他。

蒋劲柏没有说话，李胜利也不敢离开，就站在门口低着头悄悄地看他，蒋劲柏：“不是说换屋子吗？还不去？”

李胜利立马点头说：“马上去，马上去。”

蒋劲柏等他走了，才站起来看看这屋子，里面摆放着乱七八糟的农具，但是看得出来许巧丽和冯佳会已经尽量收拾了，但是耐不住有人故意使坏，有些发霉的屋檐，还有潮湿的地面。

正闭眼休息，忽然听到一阵咒骂声，蒋劲柏起身朝着吵闹走去。

“都说让你快点，怎么那么慢？整天不是磨磨唧唧地干什么，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到？”随后是男人的咒骂声。

蒋劲柏闻声而来，到厨房的时候就看见李胜利背着手站在灶台上，一个略微呆滞的女人一边做饭，一边烧火，时不时地再照看一下旁边坐着的孩子。

“我，我已经很快了。这饭还是要一点点地烧。”

蒋劲柏身子高大，厨房的门口比较小，他一来便遮挡了大部分的光线，屋内忽然暗了下来，李胜利扭头一看居然是蒋劲柏来了，脸色立马挂着微笑：“蒋哥，你怎么来了？都是这个小娘们儿，做饭太慢了，你再稍等一下，里屋的床铺已经给你铺好了，要不然你先去休息下。”

蒋劲柏故意板着脸：“你就不会帮忙烧火？”

李胜利点头称是：“我立马去，你先去休息稍等下。”

蒋劲柏抬头看看一旁的女人，面色蜡黄，眼神忽离，一看就是时常被谩骂，看来这人就是李胜利的妻子刘云了。

李胜利刚想吼刘云让她不要磨叽，又忽然想起旁边的人，恶狠狠的言语忽然转了一个强调：“你，李云你想慢慢做，我一会儿就来。”

说着便把蒋劲柏领到红砖瓦房内，这是李家村内为数不多的红砖瓦房，蒋劲柏看了一下屋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得出来，李胜利尽量把最好的屋子给他收拾出来，不过因为他生平太过邋遢，粉刷过的墙壁都是一道又一道的灰色印记，也不知道弄上了什么。

蒋劲柏也没坐就站在窗户上盯着对面的厨房。说来巧，这个窗户刚好对着厨房，蒋劲柏也没动，就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对面。

李胜利好像注意到对面的目光，一点懒都不敢偷，他不会做饭，但是烧火的还行，努力把自己的身子藏在一堆柴火前。

蒋劲柏全当没看见他的小动作，就一直盯着对方。

李胜利一边往炉火内塞柴火，一边心里暗骂，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他有什么好看的？

该不会这人跟新来的知青有一腿吧。

妈的，许巧丽的小贱人，有这么大的靠山都不吭一声，还敢去告状，真是闲得慌，要他说还是活干少了，要不然哪有那么多时间去说闲言碎语。

让她们端屎端尿都是好的，妈的吃我的，住我的不是应该的吗？

就多看了两眼，长那么好看，不就是为了勾引我的？

李胜利越想越生气，炉火内的柴火也越塞越多，他自己又摸了摸自己的侧腰，蒋劲柏孙子真敢下死劲，真敢踹，不知道骨头断了没断。

等他熬过了今天，一定会让他好看。

李云在锅上炒菜，今天李胜利好不容易让吃一点荤腥，他专门从坛子地下割下一点腊肉，让她今天做个荤菜。

李云平常别说吃了，就连腊肉放哪里都不知道。

没想到李胜利的火越烧越大，眼看着就要焦了，刘云小声道：“火，火太大。”

锅铲在铁制锅内来回翻炒，李胜利听了半天都没听出来她说了什么，还没等他把手上的柴火塞进灶炉内，上面的铁锅突然蹿出了大火，迅猛地往外面扑，李胜利吓了一跳，下一声咒骂声便响起来了：“你干什么呢？会不会做饭？”

刘云也被吓了一跳，还好她知道常识，立马添了水，拿着锅盖闷着，李胜利还在一旁骂着：“妈的，是不是想害死老子。败家娘们儿。”

刘云解释道：“我刚刚说了，火太大。让你少添些柴。”

见她还敢顶嘴，更生气：“就你那声音，你怎么不给蚊子说话，做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