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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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故的眸光随着祈天灯飘摇而上，点点灯火闪动在他眼里，折射出不明所以的光芒。片刻后他低下头，声音轻缓地向青晏问道：“仙子，写在这上面的愿望，会比那些河灯里的来得更为牢固，更为天长地久一些吗？”

“虽然它们的结局也会是落到地面上，但……总的来说，是要比河灯好些吧。”青晏仰头看着那些缓缓升起的暖意，“或许在凡人的眼中，看着自己的愿望一点点飘到天上去，就仿佛是说给了神仙听，多了个念想和依托。”

她转念一想，笑道：“说起来，虽说这些祈天灯最后只能落在地上，但那上面写着的愿望却真的会到达天界，也有仙吏负责将这些托送上来的愿望整理分类，交由相应的神仙处理呢。”

“那岂不是每逢佳节，这些当值的仙吏就会忙得焦头烂额？”颜故若有所思地转头看向祈天灯的摊位。

青晏见他眸光熠熠，忍不住打趣道：“怎么，小许愿仙，你也想放灯？以前没玩过吗？”

她本只是随口调笑两句，却没想到颜故竟真的摇了摇头：“我之前一直醉心于修行，很多事其实都未曾尝试过。”他望向她被映得流光溢彩的眸子，低声道，“就好比……我今日才知道，原来找到自己喜欢吃什么，也是一件值得用心的事。”

青晏闻言，转身朝祈天灯的摊位上走去：“你呢，就是有的时候想得太多，有的时候又想得太少，”她回头冲颜故招了招手，“既然没放过灯，今日放了便是。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光是那样在那艳羡得看着做什么？”

“放心，”她抬手阻住颜故想说的话，眉眼弯弯，“多放两盏灯而已，累不死当值的仙吏。你若实在过意不去，等回了天界，寻个节日替他们当一天值便是，也好拣些有趣的愿望说给我听听。”

颜故看着她笑意盈盈的模样，轻声地答了句好。他接过摊主递给他的祈天灯，饱蘸浓墨的毛笔在纸面上悬了许久，却迟迟未曾落笔。

青晏早已写完自己的灯面，回头见颜故仍握着笔怔怔出神，不禁笑道：“究竟是什么天大的愿望，要你想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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