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对上视线，清颜含笑点点头，便收回目光没再管人。
要不说她脾气现在好多了，这要是搁以前，本命灵器都掏出来开打了。
不过要是看见未来的场景时是不染在她身边，估计也开打了，他死她活那种打。
说起来也是陆莳倒霉，当时看见未来的那些画面，她实在压抑不住心中愤怒，所以即使看到最后，发现他并没做错什么，她还是在他身上发泄了一些不满。
当时想的不敢再对他好是因为怕他用情更深，对他那么冷漠说让他不要痴心妄想便纯粹是发泄。
想到这，清颜偏头看了眼站在楚凌身后的陆莳。
察觉到她的目光，陆莳克制住回视的冲动，抿紧唇角，这里人多眼杂，他看向她的眼神做不到毫无杂念。
虽然他想告诉所有人他和皓月尊者的关系并不清白，但他不想对方为此感到苦恼。
落在自己身上那道熟悉的视线很快收回，陆莳唇角微松，还来不及想什么，一道有些灼热的视线又落在他身上。
这道视线带着数不清的敌意，令他脊背生寒。
陆莳抬眼寻去，便对上不染佛子清冷的、看似毫无感情的眼神。
之所以是看似，是因为陆莳在那平静淡漠的眼神中，看到了被藏得很好，只针对他一个人的杀意和妒意。
陆莳一愣，不明白对方为何用这种眼神看他。
听闻不染佛子圣莲体，玲珑心，向来无悲无喜，同对方的法号般不染纤尘，超凡脱俗。
陆莳不曾与人见过面，便也谈不上有何恩怨，细想之下，他恍然发觉对方是在清颜看过他之后，视线才落到他身上的。
想到不染眼底的妒意，陆莳明白什么，眸光微沉，毫不示弱地回望过去。
眼神短暂交锋后各自收回视线，陆莳掩在袖中的手紧握着，指甲深深陷进肉里，他感受不到疼似的，面上一片平静。
察觉到他气息有异，楚凌给走神的清颜传音:“快快，又犯病了。”
清颜才走神想了一下明皎是否已经离开，听到这话连忙收回思绪给陆莳传音:“乖，冷静一点。”
陆莳掩在袖中的手微松，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将视线落在清颜身上。不过眨眼间，他便感觉数十道带着敌意的目光看向他。
陆莳:“……”
他自认已将眼中爱慕藏得很好，这些目光的主人是不是太敏锐了？
如果不是清颜和楚凌在场，他毫不怀疑他会被这些目光的主人捅得满身窟窿。
陆莳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平静得像是死了，他知道爱慕皓月尊者的人很多，可知道是一回事，亲身体会到又是一回事。
更何况，这也太多了。
陆莳本想回清颜他没事，被这些或警告或戒备目光一看，他默然改了说辞:“清颜，我头疼。”
清颜闻言默了默，施下一个障眼法，带着人离开大典现场。
道侣大典还未正式开始，现在不过是各个宗门之间的互相寒暄，暂时离开也不是什么大事。
若是陆莳在大典上入了魔，才真是棘手。
清颜在济世宗也有专属她的住处，才把人带回房间还未有动作，陆莳便将她紧紧拥入怀里，与她耳鬓厮磨，低声唤着她的名字。
清颜发现陆莳确实是比初始时要放开许多。
偏头吻了吻陆莳的面颊，清颜含笑问:“这样头疼会不会好点？”
紧盯着她微弯的眉眼，陆莳微微摇头:“不够，还疼。”
还要参加白落落的道侣大典，清颜不想有所耽误，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不过也算是把人安抚下来了。
看着陆莳潮红的脸，清颜从他口中抽回手指，亲亲他的额头，道:“时间快到了。”
陆莳看了眼她白皙如玉的手，嗓音沙哑:“还未舔……”
“无事。”给自己和陆莳施了个清洁诀，清颜笑着等他平复呼吸。
待俩人回到大典现场时，楚凌正在和昭澈闲聊，说是闲聊，也不过是楚凌在说，昭澈面无表情地听着。
见俩人回来，楚凌停下谈话看了眼陆莳，而后松了口气。
对上昭澈看来的目光，清颜对他笑了笑:“许久不见，澈哥这头是越来越秃了。”
昭澈:“……”
清秀的面容没有半点变化，昭澈道:“我是佛修。”
佛修不留发。
“那是我说错了。”清颜笑容不变，重新改口:“许久不见，澈哥这头是越来越光洁了。”
“……”昭澈这次没再接话，眼神开始放空。
与楚凌对视一眼，清颜坐好后除去障眼法，恢复端庄自持的模样。
场中虽无人能看破清颜施的障眼法，但修为高深者多少有所察觉，加之看见陆莳眼底故意显现的得意，不由都想得有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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