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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公寓还在装修，我原本准备让你下个月入住的。”
雷纳德的语气恢复了平时的严肃，“但是如果你觉得这样更好，你就先来和我一起住一段时间吧。你确定自己还好吗？镰刀划的伤严重吗？”
“不，不是很深，我处理了下就好了。”
林露曦道，“真好，我终于不用担心回家会在家门口看见尼克.烦人精.伯克哈德了。”
“过一段时间，只要你没有威胁，他就会偃旗息鼓的。”
雷纳德道，“你的行李需要帮忙搬吗？”
“不用了，”林露曦道，“就一个箱子，费不了多少力，我准备去看看卡斯蒂奥，也许能套套他的话之类的，你知道他在哪个医院吗？”
“我知道，”雷纳德道，“待会儿发给你。那两个格林猎人呢？”
“头被割掉了，身体不知道去了哪里，估计是被尼克和他亲爱的狼人朋友一起给销毁了。”
林露曦道，“总之我是没有在客厅看到他们了。”
——
林露曦手上提着个芝士蛋糕，打开了卡斯蒂奥所在的病房的门，他在最靠窗的病床上，正出神的凝望着天空。感觉到有人来了，他回头，有些意外道：“露曦。”
“嗨，卡斯。”
林露曦一咬牙，不要脸直接亲近的叫了昵称，“我听说你在这家医院里，就来看看你。”
“哦，这个，”卡斯蒂奥道，他起身，“谢谢你的关心，我很好。”
“你看起来可不是很好的样子。”
林露曦道，她将蛋糕放到卡斯蒂奥病床边的桌子上，“我给你带了芝士蛋糕。”
“谢谢。”
卡斯蒂奥道，“虽然我对牛的分泌物提炼而成的食物——并不是特别的感兴趣。不过谢谢你，我对你的到来很开心。”
“牛的分泌物。”
林露曦小声嘟囔道，“文化人果然和我们不一样啊——所以，你感觉好些了吗？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
“不，”卡斯蒂奥道，“他们只是打了我，威胁要把我灌水泥丢进海里。我很怀疑他们真的会这么做，不过警察及时赶到了，说到这里，”他看向林露曦，“谢谢，我听说是你报的警。”
“对啊，”林露曦道，有些心虚，希望卡斯蒂奥不要问自己关于为什么会发现他被绑架的问题，“我只是记下了汽车的号码牌，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病房陷入了沉默中，卡斯蒂奥看起来也不打算挑起话题，于是林露曦尬笑了会儿，打破了寂静：“所以，你来波特兰有多久了？”
“大概一两个月，”卡斯蒂奥道，“准确来说是两个月零二天四个小时十五分六秒，从我过了波特兰的界牌开始。”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游散，像是在想其他的什么，接着又回过神，对林露曦道：“对不起，就是，这些数字就这么跳进了我的脑海里。”
“哦，你的记性很好。”
林露曦装傻道，心想果然天使就是不一样，记时间都是以秒为基本单位的。
“对啊，有些时候，这个好处是很让人苦恼的。”
卡斯蒂奥道，他微微的皱着眉，却不像是平时的模样，而是带着些悲伤。
“我听说你是流浪到这里的，你为什么离开家乡呢？”
林露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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