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也不知道他的怀疑是否是对的？”
卡斯蒂奥道。
“我希望那不是，而且已经这么久了也没用再发生什么事情，我觉得那不是，不过是不是——我也没办法肯定。”
林露曦道，“我——”她顿了顿，“你知道，挺纠结的。”
“你能看见我身上有白光吗？”
卡斯蒂奥问。
林露曦顿了两秒，不得不回答：“可以。”
“哦。”
卡斯蒂奥道，“那么你不是格林就是维森的王族了。”
“我两个都不想当。”
林露曦道，她和卡斯蒂奥隔着养殖室对话，能够透过透明的塑料看见对方模糊的人影，却看不见对方的神色。
“你为什么不问我呢？”
卡斯蒂奥道，“如果你能够看见我身上的白光的话。”
“我——”林露曦哽住了，她咬住嘴唇，脑子迅速的运转起来，希望自己能够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我不喜欢探问别人的隐私，”她道，“更何况，我——我自从那次之后，对于那些怪力乱神之类的事情都有些抵触，你看起来很圣洁，不像是那些人，所以我挺喜欢你，但是我，我不是特别的想要问清楚你是什么，或者什么身份。”
对的，她想，因为受到绑架以及随后的惊吓而对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产生抵触的人，这样就能解释了，她真是个天才。
“发生了什么？”
卡斯蒂奥问。
“没什么，”林露曦道，“只是，你知道，就是先开始一群人拿着枪想强迫我把我带走，然后又是两个挥着镰刀的人来想要杀死我，那说实话，真的有点吓到我了。”
卡斯蒂奥看着她，仿佛是在等着她的下一句话，林露曦一时搞不清楚他是识破了自己的谎言，还是真的被她触动了。
好吧，她知道第二个可能性有点小。
于是她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一段话，也不全是谎言，至少有一小部分是真实的。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些绑架我的人来的莫名其妙，又很凶险；他们说着什么公主之类的，我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我面临着太多的危险，不知所措。"她沉默了片刻，这句话是完完全全的出自内心，"我本来只是想来上学的而已。"
几秒后，卡斯蒂奥的声音传来:"他们只是想帮助你。"
"我不知道我该信任谁。"林露曦回到。她当然知道尼克和门罗他们是想要帮助她，之前她向他们隐藏身份是因为害怕自己遭遇危险。到现在，也许是不想要他们卷入麻烦，同时也让自己的处境变得更麻烦的这种心情要多一点。
"可你不能逃避。"卡斯蒂奥道，"事情不会因此变得更好。"
林露曦下意识就像想用卡斯蒂奥自己的逃避来刺他，但是想到小天使，嗯，说小天使好像不太恰当——想到看起来像是成年人的小天使那张忧心忡忡惹人怜惜的小脸蛋，她迅速制止了自己的智障行为。
"我知道，"她转而说到，"不过我至少会安宁这一段时间，对吧，至于剩下的事情，那就剩下再说咯。"
"你看起来不像是这样的人。"卡斯蒂奥道。
"你看起来也不像是非人类啊，"林露曦道，"如果我看不见你身边的白光的话。"
"是啊，"卡斯蒂奥的声音传来，听起来甚至是带着疑惑与感慨的，"我想我们都并不够了解对方。"
卡斯蒂奥似乎没有再将话题继续下去的兴趣，林露曦提心吊胆的等了一会儿，稍微放下了些心。想着总算是把这次给搪塞过去了，虽然卡斯蒂奥也看起来也没有相信什么的，总之是不再追问了。
林露曦这才看向自己手下的培养箱，因为刚才只顾着和卡斯蒂奥说话了，她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还正在给蛇喂食物，正衔着食物的蛇怎么也没有办法把口中的食物全部吞下去，正在看着自己，林露曦总感觉能从那小眼睛里看出一丝哀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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