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异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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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王殿在蛇城像是宗教圣所，这里处于中心地带却没有卫兵，正门也是虚掩着，根本没上锁。塔菲敲了两次，随后就直接推开了。
好草率。
塔菲往里瞅一眼，发现两旁灯火依次点燃，照亮了前方黑暗深处的铁王座。
一头绿皮的双足巨蟒，莫约两米长，盘踞在王座上，吐着信子，发出丝丝的响声。
一双巨大的眼眸白底黄瞳，瞳孔中又有三片黑色的扇形，构成诡异的图案，甚至还在旋转——这对眼睛出奇的诡异，塔菲盯久了都感觉有些不适。
这就是蛇城之主，蛇王殿，蛇教的教宗兼崇拜对象，异蛇。
没想象的那么恐怖，甚至还有点可爱。
“进来吧，多余的人不会来这儿，能来这儿的人，不会多余。”异蛇的声音，中性里带着磁性，让人晕晕乎乎的，“栉风沐雨和魔联的几位……有何贵干？”
“额，谈正事的，把能力收一下吧。”塔菲向后看看，招招手让大家进来，自己也走进殿内，“异蛇……阁下，您，比我想象的要和蔼很多？”
“因为你们对我构不成威胁，今天来的这群人中，只有你，永雏塔菲小姐，算得上是值得防备的吧。”异蛇露出诡异的微笑，他看着后面张风一行人走进来，“哦，还有一个机器人，好想法，机器人免疫精神控制，但只有一个也没什么……”
“您认识我？”塔菲略感吃惊，虽然她已经是拥有八十万粉丝的大主播了，但她自认为那相当一部分都是平台塞给她的僵尸粉，永雏塔菲这个名字在魔界其实并不出名，“难道您也看……”
“不，我不看虚拟主播。嗯，用你们人类的话说，只有逃避现实的人才会去青楼消遣，看女人表演才艺歌舞，或者其他活儿。”异蛇尖锐地评价，“我拥有高贵，稀世罕见的魔族血脉，是天生的赢家，一手建立蛇教的成功者——我不需要什么电子宠物和网络陪酒女来愉悦自己。”
塔菲的表情顿时难绷了，但她还是强忍住动手打人的冲动，挤出一丝礼貌性的职业微笑。
“那您是……”
“今天早上你在安全区的酒店大闹了一场，有人录像上传视频，这才多久啊，就已经上了头条，有两百万播放了。”异蛇用尾巴戳了一下王座扶手上的按钮，天花板就降下来一个大屏幕，开始自动播放早准备好的视频，“看起来你好像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儿。”
是一个路人视角的视频，完全把塔菲扇张风耳光，对他破口大骂的过程录了下来，甚至还包括前后的柜台聊天记录——标题配的是“东南角奇闻录：赌博废青与女网红争执，反被近身夺枪？！”
塔菲楞楞地站在那里，完全傻了。
“看看热门评论？其实大家对你都挺好评的，夸你又帅又可爱，很有气魄。”异蛇微笑着说道，“大多是路人，但好像也有不少是你的粉丝。”
认知滤镜忘记开了，不知道怎的就被人拍下来……不了解情况随意评价，导致讹传造谣，这些塔菲都不怕，她最怕的是虚拟主播的滤镜粉碎——如果让粉丝知道她皮套之下的真实模样，那那么多年来的苦心经营，就全部白费了。
该怎么办？怎么补救？
啊啊啊啊啊啊啊……
“有点扯远了，你所说的正事，是什么？”异蛇收敛笑容，正色道，“希望你们不要用无关紧要的小事浪费我的时间。”
“……我们希望和蛇教联手，共同击败鸟教。”塔菲努力控制焦躁不安的心平静下来，深呼吸，随后拿出了委托的羊皮纸，“顺带，找一个人，据地精说，你们把这个男孩子拐走卖给他们，他们后续又卖给了鸟教。”
“那些地精吗？既然它们那么说，估计是有吧。”异蛇从王座上走下来，“我们这里每天经手的数量都很多，即便是我也不可能记住每一个人。”
“栉风沐雨和魔联愿意和我们联手？出多少兵力？”异蛇歪着脑袋，好奇地问道，“就这么点人来，也太没诚意了吧？”
“我们不代表栉风沐雨和魔联，只是代表我们自己。”塔菲纠正道，刻意没有过多解释，“这个找人的委托，佣金有八十万。”
“哦……你们一起做，做完平分对吧。”异蛇想当然地说道，又看着塔菲，目光瞟了一眼后面的安东星与朝歌，“严格来说，其实这么一个小队，配合的好的话实力也不差……但要端掉整个鸟教，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所以我们来请求与您合作。”塔菲如是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异蛇吐了吐舌头，舔舔嘴角，绕着塔菲走一圈，缓缓说道：“也许，是有尝试的价值，但是，我一直记得，栉风沐雨和魔联想干掉我呢——不会干掉鸟教之后，就是干掉我吧？”
“我们这次都是代表个人，而非组织进行行动的，我们脱离了大部队。”塔菲再次强调，“这一点您也能看出来吧？”
异蛇托腮，想了十几秒，最后点了点头：“嗯，纸鹞在这里，还是脱离大部队？纸鹞你怎么说？”
“这只是一次去除东南角潜在敌人的尝试，我们都在为各自的利益行动。”纸鹞平静地说道，“我是来监督的，塔菲不属于任何组织，让她领导必须有人监督。”
“你不必太防备我们，比起栉风沐雨，你更应该担心鸟教，如果继续发展下去，他们会取代你在东南角的地位。”塔菲补了一句。
信仰，地盘，教众，资源，经济，各个层面地，蛇教与鸟教在东南角势不两立地争夺。塔菲的话的确刺中异蛇要害，提醒她不得不认真考虑。
“行，我姑且相信你们，结盟一次吧。但我还有最后一个事情需要确认——你们的战斗力。”异蛇稍退后，这样说道，“这里八个人，一起上吧，试试能和我对招几个回合。”
“八打一？当真？”朝歌感觉这异蛇有点太自大了。
“如果你们觉得不用那么多人也行。”异蛇微笑着说道，“只要能让我信服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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